第七十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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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七十章
如果說對紀尹還存著一份責任的話，那他這麽多年對她的包容和縱容，也就說得通了。厲進病房看了下紀尹的情況，臨走前交代鄭平要叫個好點的護工照顧她。
回去的路上，姚曳一直沈默著沒說話。厲的表情說不上有多痛苦，卻也看不出他現在心情不錯。其實換位思考一下，姚曳也能理解厲的想法。撇開他們之間發生過的是非，怎麽說他跟紀尹也是一塊長大的，自己童年的玩伴淪落到這個份上，不是冷血的人心裏都不會好受的。
而且，鄭平剛才說的話……
姚曳不知道這算不算是對厲的一種暗示。鄭平知道這個，肯定也是紀尹跟他說的。那紀尹說這個是什麽意思呢，是對厲還抱著期望嗎？姚曳腦袋脹脹的，頭靠在車窗玻璃上，聯想到最近紀尹見到她時的反應，那心底裏的那根刺也越紮越深。
那種惡意，跟以前她對她的那種冷暴力，完全就不是一個層次上的。
姚曳自然是明白厲的心是放在誰的身上的。這次紀尹回來，他對她不管不顧，姚曳相信他多少也是顧忌到她的感受的。那他真實的想法呢？姚曳不認為厲是個鐵石心腸的人，那他在看到紀尹落魄的時候，看到她被流言蜚語騷擾的時候，他應該是想幫助她的吧。
別的女人對自己男人有意思，而自己男人對那個女人也有些覆雜的情愫……
這種糾糾葛葛的關系，以後不知道還要持續多久。雖然她一直明白兩個人在一起，雙方各自的往事背景都是不可避免的。只是明白歸明白，想到紀尹現在覬覦著自己的男朋友，姚曳就覺得很不舒服。
紀尹這個人，姚曳對她雖然有微詞，可看她落到這個地步，她也沒想火上澆油了。可出於自己的私心，姚曳還是不希望她跟厲之間，橫亙著這麽一個人。
她正糾結著，車子突然就停下來。姚曳從思緒中回過神來，才發現已經到了他們家了。厲像往常一樣幫她解了安全帶，而後他們倆一起下了車。並肩走回家後，兩個人都默契的保持了沈默。
厲回到家後不久，就躲到房間裏打電話了。他倒也沒瞞她的意思，房間門大刺刺的開著，像是說著歡迎旁聽。可姚曳也不知道是膽怯還是別的，她就是沒膽邁步子進去。
她把她的煩心事告訴了曲燕，同為女人，這種時候找她更能讓她傾訴。
“這也沒辦法。怎麽說也是有過去的情分在的。紀尹弄成現在這個地步，他不可能放手不管。”雖然她對紀尹很不滿，但別人出了這種意外，曲燕還是很知道分寸的沒有說什麽過分的話。
“我明白。其實現在他一直顧慮著我的感受，紀尹回來那麽長時間，他也沒給過她實質性的幫助。只是這次……”
姚曳頓了頓，才把話接了下去︰“厲跟紀尹的過去挺覆雜的。撇開青梅竹馬不談，他好像還對紀尹的母親做過承諾。”
“唉，那這次開了這個頭，以後的麻煩就多了。怕就怕紀尹以後就黏上了厲，跟個水蛭似的甩都甩不掉。你也知道，她經歷了那麽多事，現在急於找一個救生圈。如果厲出手幫她，她估計會以為他對她還有感情……到時候折騰來折騰去的，你們之間估計也要被折騰出問題。”
姚曳嘆氣，她是真不喜歡她跟厲的生活裏，介入這麽一個人。
……
跟曲燕打完電話後，厲也從房間裏出來了。顯然他現在的心情不是太好，轉身就進了廚房。姚曳跟了上去，聽到她的腳步聲，厲也沒回頭，從容的燒著水，問她︰“要吃什麽，面還是餃子？”
姚曳隨便應付了聲。厲嗯了一聲，就按照她的要求弄起來。姚曳也沒有像往常一樣在廚房裏纏著他跟他說這說那，她安靜的坐在飯桌前，聽著廚房裏他忙碌的聲音，心情也越來越煩躁。
厲端著東西出來的時候，姚曳站起來接過他手上的東西，嘴巴微張著想開口說什麽，結果卻什麽都說不出口。接下來，兩人也是沈默的吃著東西，等全吃完了，厲才開口。
“你不要瞎想。”
“我沒有。”姚曳臉色淡淡的，在持續的沈默下，她的情緒也被磨得幹凈。她擡頭看著厲，看出他平靜面容下的平靜，她也不願意跟他多鬧。接過他手上的碗筷，平靜的開口︰“碗我來洗，你去洗澡早點休息吧。”
厲一時間也無言，但直覺告訴他他要是就那麽丟下她不管了，那他們之間一定會出什麽問題。於是在姚曳進廚房後，他很快也跟了過去。
兩個人像平時一樣，肩並著肩一派美好的一起洗碗。但與平常不同的是，這次的氣氛實在是安靜的過了頭。
厲也察覺到姚曳的心事，就拿手肘拱了拱她，問道︰“最近工作還忙嗎？”
姚曳聽了手上一頓，打太極似的應付了一句︰“就這樣吧，我每天做什麽，你不都知道嗎？”
厲神色一滯，垂著眸，手中無力的將碗放到一邊。
“姚曳你別這樣，現在情況很覆雜，你不要為了這些事……”
沒等他說完，姚曳就出聲打斷了他︰“我沒瞎想，也不會阻攔你去幫助她。你想做什麽，就盡管就做好了。”
姚曳臉上沒了往日的生氣，厲並沒有因為她說這一番話而覺得釋然。他沈默了一會，開口︰“你如果不願意，我不會去管她。”
姚曳搖頭︰“你不需要這樣，如果因為我的關系讓留下遺憾的話，我也會不好受。”說完，她像是要安撫他似的，沖著厲笑了笑。
“你就當我這是間歇性發作的小心眼好了，過一個晚上，我就能調節好。”
其實，哪是那麽容易就調整好的。要是紀尹以後不依不饒的話，她要愁得日子還多著呢。
事實證明，姚曳的擔心並不是多餘的。紀尹醒來後，也不知道是不是腦部受了創傷的關系，整個人都變得暴躁易怒。不僅如此，她的性格也變得更加任性了。
她剛蘇醒，要吃清淡的東西。可鄭平齊哲他們，叫廚師幫她燉的滋補清粥無一例外的被她給嫌棄了。
“我要吃厲煮的，這些東西我吃不下。”
鄭平一開始並不想麻煩厲的。可紀尹跟杠上了似的，說不吃就不吃。別人硬給她灌，她剛吃下去，就反胃的全吐出來。她身體現在脆弱著，不吃東西光靠打點滴根本撐不下去。沒辦法，鄭平只能涎著臉的來求厲。
沒辦法，誰讓人家現在是
姚曳知道後並沒有覺得多驚訝，現在只是個開頭，以後不知道要做什麽事呢。
姚曳到現在還記得，紀尹那時為了逼蘇修業服軟，使出割腕自殺的那一套。
厲答應下鄭平後，就買了材料進廚房忙碌了。姚曳本來在書房裏忙著寫東西，可聽到外面乒乒乓乓的聲音，她就心煩的什麽都寫不下去了。
她進了廚房，看著盤子裏的各色食材，心裏的情緒翻騰的更厲害了。
什麽人啊，以前對她好幫她做法做菜不稀罕；現在人成了別人家的，就來要求著要求那的。姚曳心裏吐槽著，然後趁著厲燒水的時候，她拿過一截胡蘿蔔，細細的切了起來。
厲瞥了她一眼，輕咳了一聲後，開口︰“你不需要做這些的。”
姚曳沒停下手頭的動作，頭也不擡的回了一聲︰“看到你為別的女人特意下廚，我很不高興。我做掉一半，這粥也不算是你做的了。”
切菜還不夠，姚曳還包攬了倒菜撒蔥花的活。要不是擔心味道，她都想幫厲撒鹽了。
總而言之，他就是不想讓厲動手，幫別的女人做飯。
把菜裝到保溫杯後，姚曳盯著他酸酸的來了一句:“你一定要親手送嗎？”
厲嗯了一聲，說道:“我把東西交了就回來，不久待。”
姚曳冷哼了哼，你倒是想，要是人家心情不好，說你不看著她吃她就不吃，你怎麽辦？”
說完她又加了一句:“毛病都是慣出來的。”
厲蹙眉，他不否認姚曳這話的可能性。
只是……
“姚曳你知道的。當初就是因為我的關系，她的父親才會被趕出我們家。後來他們一家的日子過得都不好，她父親去世後，她媽媽也生了重病後來……”
“後來她去世前，就把紀尹交給你照顧是嗎？”姚曳把話接下去後幹笑了兩聲:“難怪齊哲要說你半途而廢了。欠了這樣的人情債，也難為你為了我對她視而不見了呢。”
“也不全是這樣。”厲嘆氣:“我以為這樣是最好的，能讓她變得獨立，可沒想到會這樣。”厲臉上都是愁容，聲音也充滿了挫敗感。“是我高估了她的承受力了。”
姚曳聽了心冷了下來。果然是這樣呢，他根本做不到對紀尹坐視不管。忍得住一時，忍不住一世。有些習慣一旦養成了，就改不了呢。
姚曳也沒立刻跟他鬧。她看著他，露出一個古怪的笑容，問他:“那你的意思，是不準備讓她獨立了？那到時候她拿命威脅你，你要怎麽做？”
是啊，他要怎麽做？跟她分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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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說對紀尹還存著一份責任的話，那他這麽多年對她的包容和縱容，也就說得通了。厲進病房看了下紀尹的情況，臨走前交代鄭平要叫個好點的護工照顧她。
回去的路上，姚曳一直沈默著沒說話。厲的表情說不上有多痛苦，卻也看不出他現在心情不錯。其實換位思考一下，姚曳也能理解厲的想法。撇開他們之間發生過的是非，怎麽說他跟紀尹也是一塊長大的，自己童年的玩伴淪落到這個份上，不是冷血的人心裏都不會好受的。
而且，鄭平剛才說的話……
姚曳不知道這算不算是對厲的一種暗示。鄭平知道這個，肯定也是紀尹跟他說的。那紀尹說這個是什麽意思呢，是對厲還抱著期望嗎？姚曳腦袋脹脹的，頭靠在車窗玻璃上，聯想到最近紀尹見到她時的反應，那心底裏的那根刺也越紮越深。
那種惡意，跟以前她對她的那種冷暴力，完全就不是一個層次上的。
姚曳自然是明白厲的心是放在誰的身上的。這次紀尹回來，他對她不管不顧，姚曳相信他多少也是顧忌到她的感受的。那他真實的想法呢？姚曳不認為厲是個鐵石心腸的人，那他在看到紀尹落魄的時候，看到她被流言蜚語騷擾的時候，他應該是想幫助她的吧。
別的女人對自己男人有意思，而自己男人對那個女人也有些覆雜的情愫……
這種糾糾葛葛的關系，以後不知道還要持續多久。雖然她一直明白兩個人在一起，雙方各自的往事背景都是不可避免的。只是明白歸明白，想到紀尹現在覬覦著自己的男朋友，姚曳就覺得很不舒服。
紀尹這個人，姚曳對她雖然有微詞，可看她落到這個地步，她也沒想火上澆油了。可出於自己的私心，姚曳還是不希望她跟厲之間，橫亙著這麽一個人。
她正糾結著，車子突然就停下來。姚曳從思緒中回過神來，才發現已經到了他們家了。厲像往常一樣幫她解了安全帶，而後他們倆一起下了車。並肩走回家後，兩個人都默契的保持了沈默。
厲回到家後不久，就躲到房間裏打電話了。他倒也沒瞞她的意思，房間門大刺刺的開著，像是說著歡迎旁聽。可姚曳也不知道是膽怯還是別的，她就是沒膽邁步子進去。
她把她的煩心事告訴了曲燕，同為女人，這種時候找她更能讓她傾訴。
“這也沒辦法。怎麽說也是有過去的情分在的。紀尹弄成現在這個地步，他不可能放手不管。”雖然她對紀尹很不滿，但別人出了這種意外，曲燕還是很知道分寸的沒有說什麽過分的話。
“我明白。其實現在他一直顧慮著我的感受，紀尹回來那麽長時間，他也沒給過她實質性的幫助。只是這次……”
姚曳頓了頓，才把話接了下去︰“厲跟紀尹的過去挺覆雜的。撇開青梅竹馬不談，他好像還對紀尹的母親做過承諾。”
“唉，那這次開了這個頭，以後的麻煩就多了。怕就怕紀尹以後就黏上了厲，跟個水蛭似的甩都甩不掉。你也知道，她經歷了那麽多事，現在急於找一個救生圈。如果厲出手幫她，她估計會以為他對她還有感情……到時候折騰來折騰去的，你們之間估計也要被折騰出問題。”
姚曳嘆氣，她是真不喜歡她跟厲的生活裏，介入這麽一個人。
……
跟曲燕打完電話後，厲也從房間裏出來了。顯然他現在的心情不是太好，轉身就進了廚房。姚曳跟了上去，聽到她的腳步聲，厲也沒回頭，從容的燒著水，問她︰“要吃什麽，面還是餃子？”
姚曳隨便應付了聲。厲嗯了一聲，就按照她的要求弄起來。姚曳也沒有像往常一樣在廚房裏纏著他跟他說這說那，她安靜的坐在飯桌前，聽著廚房裏他忙碌的聲音，心情也越來越煩躁。
厲端著東西出來的時候，姚曳站起來接過他手上的東西，嘴巴微張著想開口說什麽，結果卻什麽都說不出口。接下來，兩人也是沈默的吃著東西，等全吃完了，厲才開口。
“你不要瞎想。”
“我沒有。”姚曳臉色淡淡的，在持續的沈默下，她的情緒也被磨得幹凈。她擡頭看著厲，看出他平靜面容下的平靜，她也不願意跟他多鬧。接過他手上的碗筷，平靜的開口︰“碗我來洗，你去洗澡早點休息吧。”
厲一時間也無言，但直覺告訴他他要是就那麽丟下她不管了，那他們之間一定會出什麽問題。於是在姚曳進廚房後，他很快也跟了過去。
兩個人像平時一樣，肩並著肩一派美好的一起洗碗。但與平常不同的是，這次的氣氛實在是安靜的過了頭。
厲也察覺到姚曳的心事，就拿手肘拱了拱她，問道︰“最近工作還忙嗎？”
姚曳聽了手上一頓，打太極似的應付了一句︰“就這樣吧，我每天做什麽，你不都知道嗎？”
厲神色一滯，垂著眸，手中無力的將碗放到一邊。
“姚曳你別這樣，現在情況很覆雜，你不要為了這些事……”
沒等他說完，姚曳就出聲打斷了他︰“我沒瞎想，也不會阻攔你去幫助她。你想做什麽，就盡管就做好了。”
姚曳臉上沒了往日的生氣，厲並沒有因為她說這一番話而覺得釋然。他沈默了一會，開口︰“你如果不願意，我不會去管她。”
姚曳搖頭︰“你不需要這樣，如果因為我的關系讓留下遺憾的話，我也會不好受。”說完，她像是要安撫他似的，沖著厲笑了笑。
“你就當我這是間歇性發作的小心眼好了，過一個晚上，我就能調節好。”
其實，哪是那麽容易就調整好的。要是紀尹以後不依不饒的話，她要愁得日子還多著呢。
事實證明，姚曳的擔心並不是多餘的。紀尹醒來後，也不知道是不是腦部受了創傷的關系，整個人都變得暴躁易怒。不僅如此，她的性格也變得更加任性了。
她剛蘇醒，要吃清淡的東西。可鄭平齊哲他們，叫廚師幫她燉的滋補清粥無一例外的被她給嫌棄了。
“我要吃厲煮的，這些東西我吃不下。”
鄭平一開始並不想麻煩厲的。可紀尹跟杠上了似的，說不吃就不吃。別人硬給她灌，她剛吃下去，就反胃的全吐出來。她身體現在脆弱著，不吃東西光靠打點滴根本撐不下去。沒辦法，鄭平只能涎著臉的來求厲。
沒辦法，誰讓人家現在是
姚曳知道後並沒有覺得多驚訝，現在只是個開頭，以後不知道要做什麽事呢。
姚曳到現在還記得，紀尹那時為了逼蘇修業服軟，使出割腕自殺的那一套。
厲答應下鄭平後，就買了材料進廚房忙碌了。姚曳本來在書房裏忙著寫東西，可聽到外面乒乒乓乓的聲音，她就心煩的什麽都寫不下去了。
她進了廚房，看著盤子裏的各色食材，心裏的情緒翻騰的更厲害了。
什麽人啊，以前對她好幫她做法做菜不稀罕；現在人成了別人家的，就來要求著要求那的。姚曳心裏吐槽著，然後趁著厲燒水的時候，她拿過一截胡蘿蔔，細細的切了起來。
厲瞥了她一眼，輕咳了一聲後，開口︰“你不需要做這些的。”
姚曳沒停下手頭的動作，頭也不擡的回了一聲︰“看到你為別的女人特意下廚，我很不高興。我做掉一半，這粥也不算是你做的了。”
切菜還不夠，姚曳還包攬了倒菜撒蔥花的活。要不是擔心味道，她都想幫厲撒鹽了。
總而言之，他就是不想讓厲動手，幫別的女人做飯。
把菜裝到保溫杯後，姚曳盯著他酸酸的來了一句:“你一定要親手送嗎？”
厲嗯了一聲，說道:“我把東西交了就回來，不久待。”
姚曳冷哼了哼，你倒是想，要是人家心情不好，說你不看著她吃她就不吃，你怎麽辦？”
說完她又加了一句:“毛病都是慣出來的。”
厲蹙眉，他不否認姚曳這話的可能性。
只是……
“姚曳你知道的。當初就是因為我的關系，她的父親才會被趕出我們家。後來他們一家的日子過得都不好，她父親去世後，她媽媽也生了重病後來……”
“後來她去世前，就把紀尹交給你照顧是嗎？”姚曳把話接下去後幹笑了兩聲:“難怪齊哲要說你半途而廢了。欠了這樣的人情債，也難為你為了我對她視而不見了呢。”
“也不全是這樣。”厲嘆氣:“我以為這樣是最好的，能讓她變得獨立，可沒想到會這樣。”厲臉上都是愁容，聲音也充滿了挫敗感。“是我高估了她的承受力了。”
姚曳聽了心冷了下來。果然是這樣呢，他根本做不到對紀尹坐視不管。忍得住一時，忍不住一世。有些習慣一旦養成了，就改不了呢。
姚曳也沒立刻跟他鬧。她看著他，露出一個古怪的笑容，問他:“那你的意思，是不準備讓她獨立了？那到時候她拿命威脅你，你要怎麽做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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